列车自热米饭

震惊!张新杰晚上11点还不睡竟是为了给张佳乐过生日!
2023.08.29,宜 嗑林乐/韩乐/新乐/昊乐/叶乐/王乐

穿越成傻呗男主如何自救_20.

张佳乐从韩文清处回来之后提心吊胆了一天,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精神内耗搞得自己睡觉都不踏实,隔日精神很差。

张新杰来见张佳乐,本欲与他约定何时外出考察,见他脸上似有病色,为他号脉,说他不远千里从中原赶来,太过劳累,这几日好生休养,待休养好了再做议论。此后几日果然好菜好饭招待,不再让他劳心劳神。

于是张佳乐便美美地过上了养猪般的小日子,饭吃得好了,胃里舒坦,精神也愉悦。吃饱之余,他私下琢磨着,从饭菜质量看,他在漠北确实是上宾待遇,可见那日晚上与韩文清聊的治国之策应该是唬住他了。他心中仍有些不踏实,可转念一想,人生已经如此艰难,能享乐时还不安心享乐岂不是受双份罪?管他日后洪水滔天,今朝有酒今朝醉啊,心眼那么多累死自己有啥好处?这样一想,张佳乐便开始心安理得地摆烂,气色都变好了。

张新杰得知他养好了身体,便备好马匹请他一起出门。

张佳乐一见到张新杰就胃疼。人在江湖飘,早晚得挨刀。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一刀,张佳乐见张新杰神色如常,给自己壮了壮胆子,随张新杰一同出去了。

张佳乐心理上对张新杰还是比较有亲切感的,就好像小鸡刚出壳会把自己见到的第一件活物认作妈妈,他过来漠北,一路上就是抱着张新杰的大腿。且张新杰又是汉人,四舍五入算作老乡,他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。

所以,张佳乐根本想不到,他在漠北最该躲的不是韩文清,而是张新杰。最该抱的大腿也不是张新杰,而是韩文清。

张新杰带张佳乐到河边,此时算季节应是春天,但是春风吹不到漠北来,漠北的春天依然荒凉,河床里一点河水静静地流淌着,这是漠北最主要的河流,漠北绝大多数的人口和牲口都依赖这条河生活。

河流沿线是发展农业的最佳选址。

张佳乐装模作样地望了望这片地方,说:“这里可以开辟为漠北的粮食基地。”

张新杰表示赞同。

两人下马沿河散步,避开随从,张新杰忽然开口:“安乐侯有经天纬地之才,何以在狼主面前藏拙?”

张佳乐脑子里嗡一声,对上张新杰平静和深邃的眼睛,不禁倒吸凉气,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!张佳乐闭了闭眼,事已至此,只能开启极限装逼了。至圣先师马克思在上,保佑弟子裸考门门过!

张佳乐严肃地问:“国师读史,可知道王朝兴衰之规律?”

张新杰微微一愣,随即请张佳乐坐下论道。

张佳乐坐定,开始引经据典:“始皇帝自命为皇帝,意为超越三皇五帝,然而他的王朝二世而亡。每一位皇帝都想要千秋万代,可我读史,最久远的王朝也不过延续八百年。上古有大椿八百岁为春,八百岁为秋,原来千秋万代也不过一季春秋。史书中,千秋功业总是亡于皇帝昏庸,奸佞作乱,贼寇造反,既有前车之鉴,那么为何每一个王朝都以近乎相似的方式灭亡?“

张新杰陷入了沉思。

张佳乐低头假装咳嗽,摸摸额头又摸摸胸口,还好,不紧张,还可以接着装。

张新杰思索无果,正襟危坐,问道:“那么安乐侯可有方略,使王朝万世绵延?”

张佳乐笑道:“我没有这样的方略。因为,王朝注定走向灭亡。”

张新杰皱眉。

张佳乐说:“我们的王朝根基在于社稷,王朝的正常运作依赖于百姓的生产,而王朝的统治者一代又一代兼并土地,却又不事生产,真正的生产者与土地剥离,最终使王朝必定覆亡。始皇帝为求王朝千秋万代,曾遣人寻访仙山求长生不老药,最终没能如愿。不过依我所见,即便始皇帝长生不老,也守不住万代江山。”

张新杰问:“若始皇帝长生不老,谁能使他的王朝灭亡?”张佳乐微微一笑,说:“资本主义。”

张新杰不愧是张新杰,略一思索,便问:“依你之见,若是我们发展资本主义,可否使王朝百代不衰?”

张佳乐微微一笑,笃定地说:“不能。资本主义不过是一种更加高效的生产方式,它的骨血里一样流淌着企图将生产者与生产资料剥离的罪恶,也必将走向灭亡。”

张新杰却不问谁将取代资本主义,略一思索,竟说:“那么,我们用资本主义去剥夺其他王朝的生产资料,你认为如何?”

张佳乐自信的笑容顿时碎在脸上,一阵脸疼,牛逼啊,分分钟进化到了帝国主义……他轻轻咳嗽一声,尴尬地说:“是为不义。”

张新杰问:“资本主义也有道义?”

张佳乐默了一下,答道:“有道义,不过是假道义。资本主义可以为了钱出卖一切。”

张新杰忽然笑了,他低着头尽量收敛嘴角勾起的弧度,张佳乐只觉得他笑起来怪吓人的。

张佳乐正想着怎么跟张新杰谈谈社会主义,张新杰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
他审视张佳乐,说:“所以你并非真心襄助漠北。”张佳乐脸皮抽了两下,心想这不是废话吗?面上淡淡地说:“我也并不忠于中原。”

张新杰盯住张佳乐,严厉地问:“那你何故前来?”

张佳乐苍凉地笑了,韩文清要是不娶楚云秀,我何苦来?

张佳乐默了一会儿,45°角明媚忧伤地南望楚天,轻轻地说:“为我心爱的女子……”说罢,眼角微微发湿。

张新杰礼貌地没有打搅张佳乐的忧伤。

其实楚云秀的和亲危机尚未完全解除。中原方面并没有直接回绝漠北,只是遣使前来。张新杰预判这事儿大约是吹了,不过还有戏。

韩文清认为中原拖着不肯和亲,就继续打。

张新杰制止了,且看那位使者来意。经过一战,漠北人困马乏,钱粮消耗许多,再打下去对漠北没有好处。中原幅员辽阔,中原现在及未来的帝王将相也不是好拿捏的,他们难以轻易吃下,吃下也难长久守住。

张新杰提醒韩文清,不要忘了本意。

漠北请求和亲的本意是希望通过和亲引进中原先进的生产技术。这位使者过来,也可以是说为和亲之事前来商谈。不外乎就是拖,不过,即便拖到韩文清死了,公主也可以嫁给漠北下一任的狼主。和亲的目的只是和亲,谁来和亲,他们两边其实都无所谓。

而张佳乐既然自称是为两国交好而来,又为漠北发展经济献计献策,那么对漠北来说,等于是替代了和亲公主的作用。

漠北的天蓝得刺眼,张佳乐想了想,招张新杰凑过来,与他悄悄耳语。

二人交谈毕,张新杰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
张佳乐起身,潇洒地笑了笑,长声道: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。”

两人踏着薄薄的夕阳返回。

张新杰辞别张佳乐,直接去了韩文清的寝宫。

张佳乐与他耳语的是:“韩文清穷兵黩武,君可以取而代之。”张新杰问:“挑拨离间?”

张佳乐答曰:“肺腑之言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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